新金融监管体系全解析:“一委一行两会”和双支柱(3)
来源:互联网    作者:中国房网    发布时间:2019-02-12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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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我国,截止2017年末,以M2来衡量的全部货币总额为167.68万亿元,但其实人行只发行了32.19万亿元基础货币,分别由银行、居民持有,其中居民持有的部分计入M0,为7.06万亿元。但银行以持有的25.02万亿元的基础货币(含24.38万亿元的存放央行,和少量库存现金)为储备,再向居民发行了160.61万亿元的存款货币,占全部M2的95.79%。显然,存款货币才是货币的主体。因此,想控制货币,必须控制银行行为。

  但即使如此,东西方实践依然没逃出2000多年前的哲学基础。西方基于理性人的假设,相信这个银行系统的运转无需政府,于是拥有较为自由的银行制度(崇尚自由理念的美国将自由银行制度发挥到了极端),其后果便是一次次银行危机。东方则一直拥有浓重的国家银行色彩,比如我国一度由国家银行垄断了所有业务,而政府则高度控制国家银行,结果是稳定有余,灵活不足,过去总是有舆论批评银行服务质量不佳,因此政府一直有意推进银行业市场化。

  既然现行银行货币制度是妥协而来的制度,那么双方之间就不可避免地需要某种协调,而这种协调有着先天的困难。在二级银行制度下,所谓货币,本质是银行负债中的主要类型——存款。于是,国家调节货币,本质上是调节银行的资产负债表,背后则是调节银行的各种业务行为。然而,若把调节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职能从央行(货币当局)剥离,一个难以调和的矛盾就出现了:央行负责调节货币,但微观上调节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职责,却不在央行,而在微观监管部门。央行只能通过存款准备金率、基础货币投放等一些间接政策工具调节银行行为,中间需要漫长的传导,不管是利率工具(调节基准利率等)还是数量工具(调节存款准备金率、信贷额度配给等),均需要通过银行行为的传导。而传导机制总是被银行行为扭曲得面目全非。换言之,货币政策、微观监管的分离,实践中就是存在致命伤的。

  但很显然,西方哲学却从货币金属论出发,长期把两者分离了。最早,银行也被假设是理性人,它们自由竞争会使一切达到最优,不需要政府干预。但事实是,个体的理性,不但不能保证整体理性,有时反而会带来整体的癫狂。因此,这种分离基于一个虚无飘渺的理性人假设,实践中贻害无穷,一连串的“经济事故”便接连上演了。

  三、经济事故频发的金融体系

  基于西方哲学的宏观、微观割裂,不管在微观监管上有多努力,依然不能摆脱经济事故的频发。我们借用“事故”一词,用来囊括大大小小的各种波动,小的如局部风波,大的则如全球性金融危机。

  1. 几次典型的国内外经济事故

  人类有着一部漫长的金融危机史,无数个被经济学经典假设为理性的人,在某些情况下,突然发生集体性癫狂。有时,微观个体已失去理性,而有时,他们是保持理性的,只不过他们的理性行为并没带来整体的理性。而后,西方也不断修正自己的完全市场主义的思想,慢慢纳入了政府因素,实施宏观调控,加强了微观主体的监管,却绝望地发现,金融危机依然如鬼魅般挥之不去。

  一次典型的金融危机,其过程一般是包括“过度信贷导致资产泡沫—收缩信贷导致泡沫崩盘”两个阶段。前一阶段往往伴随着资产价格暴涨,资产价格成为了评判宏观稳定的关键指标,所谓资产主要是地产、证券或大宗商品,历史上也包括姜蒜和郁金香。当然,即使不主动收缩信贷,泡沫也不能大到无穷,终有一天会自行泡灭。要避免后一阶段的悲剧,惟一办法是在前一阶段及时干预和遏制,而这正是宏观、微观割裂的情况下很难完成的。

  次贷危机便是一次典型的金融危机。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后,美联储放水救市,当时看来这似乎并无问题。然后,大量的流动性助推了资产价格上涨,比如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业务被开发出来后,开始有不少银行参与,其他银行有两个选择:要么跟进,在市场中分一杯羹,要么不跟进,那就只能看着“别人家”的银行员工领奖金,华尔街的分析师还会写报告点评自家盈利不如别人,这更令股东层光火,令管理层焦虑(这一情况在我国“四万亿”刺激时同样上演)。所以,理性人的理性决策,是跟进。而当所有人都一起理性地跟进时,当局便发现,整个体系已没有丝毫的理性了。房价大涨,好多并无还款能力的人背负高额负债。当货币当局收缩货币时,整个泡沫瞬间被刺破,开始坍塌。借款人开始出现大面积违约,风险随衍生品和影子银行传播,引起一些放贷机构和购买相关衍生品的机构破产,随后席卷成一场全球金融危机。

  所幸的是,我国并未发生过类似的重大金融危机,但原理相同的局部危机,却时有发生。早的如海南房地产泡沫,近的如2011年温州中小企业危机。

  2008年政府推出“四万亿”刺激之后,2008-2010年银行业投放了天量信贷,其中投放至浙江的比例很高。很显然,传统制造业是吸收不了这么多资金的,浙江企业主们——以风险偏好最高的温州企业主最为典型——把大量资金投入到房地产、矿产等低流动性资产中去,博取收益,房地产和大宗商品价格大涨,比如温州平均房价在2010-2011年上涨了约50%(部分高端楼盘涨幅更加惊人)。2010-2011年,宏观调控开始,人行收紧银根,资产价格回落,流动性枯竭,企业主们短贷长投,资金链(负债链)断裂,最终于2011年中期左右开始出现中小企业大面积债务违约(包括对银行借款和民间借贷),并发生了一些企业主自杀、逃亡的事件。同时房价快速回落,银行不良资产高企,代价沉重。而如果一开始在过度信贷时,监管层便及时干预,及时制止信贷资金挪用等行为,尤其是尽早实施一些与房地产信贷相关的宏观审慎措施,也许情况不会陷入后面那种悲惨的境地。

  而我国2013年6月的“钱荒”(银行间市场流动性紧张),业务类别不再是传统信贷,但本质相同。2010-2011年宏观调控之后,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房地产企业等主体很难再从银行获取信贷,于是,银行将信贷包装成同业投资,继续向这些领域放款,信用继续扩张。人行惊奇地发现,表内同业投资本质上与信贷无异,无非就是一笔绕道的贷款,也会派生M2,但她自己却无管辖这些业务的职能,监管部门也对这些业务没有非常明确的管制。这最终导致,2013年上半年的M2增速远远超过了年初的目标,资产价格继续上涨,宏观、微观割裂的严重后果摆在眼前。人行既然不能直接管制银行业务,那么只能通过收缩流动性的方法,源头上断绝了流动性的供给,但因此却导致市场鸡飞狗跳。2013年6月20日,DR007回购利率一度窜上28%的极端高位,在可预见未来内可能很难再见到。

  2. 柱础协调确保体系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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