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庆:2019年楼市、股市、债市投资机会 券商中国 本文为敦和资产首席经济学家徐小庆在国盛证券策略会上的发言,原标题《2019年大类资产投资机会展望》,文中观点不构成投资建议。 谢谢熊园博士邀请我来在这儿和大家做一个交流,希望借这个机会,把我的主要观点给大家做一个呈现。 时间也比较宝贵,今天就主要讲四点: 一是货币宽松难以扭转地产下行趋势; 二是企业被动加杠杆,M1阶段性回升; 三是今年有春季躁动么? 四是低回报高波动将成为新常态。 1 货币宽松难以扭转地产下行趋势 这是一个相对长的判断,我认为这一轮地产周期结束之后,相当长的时间地产是起不来的,它可能会打破过去中国地产三年一个周期的规律,因为过去判断地产的上和下,最好的一个指标就是看利率。 本质上来讲地产是一个流动性的游戏,是一个杠杆的游戏,在利率降到足够低的时候,房地产销售一定会起来,所以以前我们做债的人看国内利率的走势,基本也是三年一个轮回。反映在地产上,就是基本每三年遇到一个非常好的买点,比如说2006年、2009年、2012年、2015年,尤其以一线城市。 如果按照这个类推,其实应该18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买点,因为18年的利率已经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今年年初还在继续往下走。但是货币政策不是万能的,其实在其他很多经济体,我们都能看到利率的下降是不能够使地产销售回暖的。 最可比的可以用台湾作为例子:台湾目前按揭贷款利率不到2%、非常低,但是住房销售其实并没有起色,在一个低利率环境下,销售反而是回落的。这也说明货币政策总有失效的时候,原因就是居民不可能无节制地永远加杠杆,总有加不动的时候。 我们认为这一轮的地产周期下滑和过往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一轮是在居民资产负债表受损的情况下出现的。如果要恢复居民的购买力,其实用宽松货币政策意义不大,最重要的是居民自己要降低自己的负债增长,通过几年的时间来重新积蓄自己的购买力。换句话说,只有通过时间来解决所有的问题,其实美国的次贷危机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当然乐观地讲,是不是人口的老龄化一定意味着中国的地产销售已经进入到一个长期的拐点?从其他经济体来讲,似乎只有日本能比较好的和人口的拐点匹配,但是韩国还有台湾的地产销售都出现了第二个春天,这个时间是在人口的拐点之后出现的。 也就是说,实际上地产未来还能不能起来,关键要看中国的产业周期有没有走完,韩国、台湾与日本的差别在于日本90年代是产业周期和人口周期同时回落的,日本在后来的全球发展过程中,产业也失去了竞争力。而韩国和台湾后来居上,主要是有第二轮产业的扩张,带动了居民的财富增长,并且相应地提高居民购买力,从而带动了地产销售再出现一轮春天。 对于中国,相对比较幸运的在于,目前大多数制造业还是处于相对中游的水平,往上还有追赶的潜力和空间,所以我并不认为中国的产业周期已经到头,也不会因为人口红利的消失而走向尽头,因此,在这点上把中国目前的情况和日本做类比,其实有失妥当。 当然,日本还有一些其他的特殊原因,比如说人口老龄化程度远远高于其他国家,城镇化程度也非常高。对于中国而言,目前虽然20岁-49岁人口已经出现负增长,但是由于城镇化每年还在持续,所以城镇的购房人口目前大体上还能保持2-3%的增长,当然这是以农村的购房人口负增长为代价的。 换句话说,从中国目前的房地产增长中枢水平来讲,我们大体上还可以认为,房地产能够保持略微正增长的速度。 但是不好的地方在于,如果我们去统计过去地产销售的繁荣和衰退,会有些不同的答案。怎么定义地产销售繁荣和衰退?我们认为销售如果是高于趋势线定义为繁荣,如果低于趋势线定义为衰退,它不是简单正负判断。 根据这个定义,在2009年以后,中国的地产衰退周期基本上是繁荣周期的两倍,而在更早的时间,大体上两个周期是同样时间的,这一次繁荣周期经历了21个月的时间,如果简单的按乘2去算的话,会经历42个月的衰退周期,而到去年年底的话,只完成了这个衰退周期大约三分之一左右,14个月左右,也就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需要走。 之所以出现这种地产销售衰退的时间远远长于繁荣时间,本身说明居民购买力在每一轮房地产的高峰释放之后,需要更长时间积累下一轮购买力。这里就要回答一个问题,居民现在到底还能不能买?大家会用不同的指标来看中国居民杠杆率到底到了一个多高的程度,如果从居民的债务和GDP的比值来讲的话,中国并不算高,低于绝大多数的国家。 但是我们知道如果看一个企业的偿债能力,债务比收入可能是不够准确的。更重要的是要看他当期现金流偿付问题,因为对一个家庭来讲,只要他没法完成月供,就会构成违约。即使首付比率可能比较高,但是如果还不了钱的话,这个问题就比较大。 所以对银行而言,更有意义的判断指标是居民的每年还本付息和他的收入比值。这个比值目前中国已经比较高了。尤其是,如果考虑到几乎所有的购房人群都是城镇人口的话,这个比例其实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国家。 去年在整个经济的下滑当中,最大的矛盾来自消费。中国以前的经济周期波动主要是来自于投资,投资影响消费,消费是一个滞后变量。美国情况正好相反,经济主要波动来自于消费。 中国过去投资是领先指标,消费是滞后指标。去年其实投资的变化不大,虽然还在回落,但是基本是在一个底部振荡的格局,而真正下滑幅度比较大的是消费,从消费和住房销售的关系来看,也呈现出了和以往周期不一样的变化,以往周期是房地产销售带动消费,房地产对消费而言是一个财富效应,但是去年两者反向,地产的繁荣并没有带动消费增加,变成了负相关的关系。 这些现象说明,中国这一轮经济下行的主要矛盾在发生变化,过去最担心的都是企业部门,一说高杠杆都是企业的问题。但是在这一轮经济下滑当中,其实是最稳健的居民部门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房价过高、银行收紧银根,居民在购房过程当中自有资金比例是不断上升的,居民的债务结构当中短期债务的占比持续攀升。 在过去企业加杠杆的末端,也会出现类似的现象,当它的资金周转出现困难的时候,它的债务结构会呈现短期化的趋势,会通过大量短期贷款的周转来应付流动性。同样的,现在在居民部门也看到了类似的现象。 怎么去看居民部门的储蓄问题,可以用每年的居民存款增量减掉居民的贷款增量,如果放在企业的资产负债表上就相当于一个净现金的概念,这个绝对量在2016年开始下降的,为什么是在2016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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