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次《首席对策》专访中,两位经济学家对于宏观经济,地产调控,货币政策及投资研判,均给予了深入浅出地解读。 央行资深研究员——伍戈先生,于2016年5月以前,任职于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二司,曾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华盛顿)担任经济学家。伍戈也是是刘诗白经济学奖获得者,曾获中国金融学会全国优秀论文一等奖、中国金融图书“金羊奖”等奖励。2016年5月之后加入华融证券,任首席经济学家及总裁助理。
本期《首席对策》专访经济学家 张军及伍戈。 一财 李策:房市走势未卜,而资本外流形势日趋严峻,9月外储数据显示资本外流加剧,人民币汇率承压不小。您认为在房价和汇率双重掣肘下,未来货币宽松是否还有空间? 一财 李策:但我们的房价上涨是直线式的,不是波浪型的。 张军老师,作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院长,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当代中国经济”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并入选“万人计划”。曾获得第七届中国经济理论创新奖,对中国的工业改革、经济增长和当代中国的经济政策有深厚的研究。 首席 伍戈:在现在流动性比较充裕,而且经济增长目标相对比较高的情况下面,经济一旦有下行的话,毫无疑问,从货币等等各方面的力度而言,都会不断地加大。多余的资金和相对低迷的实体之间必然有一种流动性的差,这个差,我想这次就恰好轮到房地产,下一波,我个人以为对资本市场,特别是债券市场而言,我觉得未来可能也会有更多的机会。股市中间有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就在于现在还有国家队,国家队在股指过高或过低的时候,国家队都可能有相应的行动,这使得投资者可能就处于3000点左右比较安全的一种边际范围,但同时也没有交易性的机会。所以从我个人的避险,还有投资的方面来看,我想更多的是不是债券市场的机会会更多一点,但是现在中央也对债市产生了一些警觉。但是从长期趋势而言,如果我们认同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还下降,整个利率还会下行的话,我想债券的中长期机会还是存在。 首席 伍戈:我觉得从宏观研究的视角而言,不管是房地产也好,基建也好,之所以宏观的调控者那么关注,原因还是最终的所谓经济增长目标的问题,在房地产如果过热,实行一些调控,房地产可能会周期性或间歇性地下来,这时候毫无疑问,如果还要实现同样的经济增长目标的话,基础设施毫无疑问会有更大的压力。但是事实上我们看到的,包括地方政府也好,包括我们现在已有的债务和杠杆率也好,事实上不支持我们在进一步的,那么大肆地基础设施扩张。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个人觉得不管是从目标的合理性还是可实现性而言,更多地容忍更低的经济增速,或者让这个区间更大一点,我觉得是符合我们科学发展观的。事实上我们看到今年以来由于中央在去产能和稳增长之间的矛盾,在房地产一会儿限,一会儿降首付比率,在我们的钢铁、煤炭,一会儿又形成去产能,一会儿又发现去产能越去越大,等等这些现象背后,我们都发现非常深刻的中央政府在稳增长和调结构之间的摇摆。事实上我觉得有时候熊掌鱼翅确实难以兼得,所以这时候需要一定的定力,实现更加科学的发展。包括我们也看到,刚从北京来,北京雾霾非常大,或许与最近的产能复查是有关系的,至少我们在产业和宏观数据上看到钢铁、煤炭的数据全都起来了。 未来的人民币会朝着渐进式贬值的方向在走。但是另外一方面,作为中央银行而言,近期如果它感觉到市场是一边倒的贬值预期的话,它事实上也正在采取一些所谓宏观审慎的资本管理方面的措施。所以未来是两股力量的交织,但是从趋势上而言,可能是在波动中不断地均衡,未来还有略微贬的一些空间。目前流动性充裕,相较房地产市场,资本市场未来有更多的机会,特别是债券市场,考虑到国家队,从避险的角度,伍戈先生在《首席对策》专访中表示:从长期趋势而言,认同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还下降,整个利率还会下行的话,债券的中长期机会比较大。 首席 伍戈:我觉得随着大的环境,美联储加息的趋势是存在的,事实上从历史的经验来看,在美联储有不断加息预期或者加息期望的情况下面,新兴市场国家都是有非常强的资本流出的压力,这种压力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上这是国际对人民币贬值方面的一个力量在支持着。另外从国内而言,大家看得出来,尽管我们的贸易项下和经常项下目前是顺差,但是随着中国,因为我们已经是中等收入国家,随着财富的崛起,现在老百姓也好,企业也好,有越来越强烈的全球配置资金的动力。所以在资本项下的资本流出的,全球风险组合的态度或者是力量,我想远远大于我们现阶段所谓贸易经常项下的资本流入的压力。所以,未来的人民币会朝着渐进式贬值的方向在走。但是另外一方面,作为中央银行而言,近期如果它感觉到市场是一边倒的贬值预期的话,它事实上也正在采取一些所谓宏观审慎的资本管理方面的措施。所以未来我想是两股力量的交织,但是从趋势上而言,可能是在波动中不断地均衡,未来还有略微贬的一些空间。 |